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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多數(shù)人是像胡適這樣的,戀愛只是生活當中的一件事,但那些情深至癡的人,卻總是讓人心下柔軟,正是因為那些傻傻的愛,才讓這個世界不那么堅硬,不那么功利
愛會激發(fā)人的才華,讓人變戀愛中的莎士比亞,但也會讓人變傻,讓人昏頭昏腦,無端歡喜、猜疑、沮喪、自卑。戀愛中傻子的比例要遠遠高于莎士比亞。我們自己在回首往事時,也難免會對某一段情事感嘆:當年我一定是瞎了眼……
我們總是在深愛時智商為零,在遭遇背叛時機警如福爾摩斯。
有時候我們是裝傻。就像寶玉和黛玉之間的相處。薛蟠從外地給寶釵帶了土特產(chǎn),寶釵將東西一份份分配妥當,各自送人,給黛玉的又“比別人不同,且又加厚一倍”。不料黛玉看見家鄉(xiāng)之物,卻觸物傷情,傷起心來。寶玉明知黛玉傷心的緣故,卻裝傻充愣亂猜一通,再攛掇黛玉去寶釵處聊天,終于解了黛玉的傷心事。
蔣勛說寶玉此舉用心之苦,堪比《二十四孝》里讓人特別心酸的一個故事:70多歲的老萊子裝得“很傻很天真”逗父母發(fā)笑。寶玉是內(nèi)心特別強大的男人,所以他不介意在愛情里姿態(tài)很低,眼里、心里都是黛玉的情緒--他的愛很傻,但有著強大的包容力。
有時候是情癡。尤三姐是《紅樓夢》里很特殊的人物,似乎比誰都活得肆意瀟灑。但也是這個人,在愛上了柳湘蓮之后,就換了一個人。經(jīng)賈璉說合,柳湘蓮把他家祖?zhèn)鞯镍x鴦劍交給尤三姐當定情信物,收到這把“冷颼颼、明亮亮,如兩痕秋水一樣”的寶劍之后,“三姐喜出望外,連忙取來,掛在自己的繡房床上,每日望著劍,自笑終身有托”。
尤三姐這個每日望著劍笑的舉動特別有畫面感,她所有的感動、癡心、眷戀、寄托都系在了這個信物上,她所有的戒備、清醒和悲觀都化作了癡癡傻傻的一腔熱情。她也因此對未來的生活有了強大的信心和力量,也正是因為希望越大,被打擊后就傷痛越深。柳湘蓮的悔婚,把她所有的癡心都推向了絕望,甚至斷了求生的念頭。
有時候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。沈從文曾狂熱追求張兆和。胡適對張兆和說:他頑固地愛你。張兆和果斷回答:我頑固地不愛他。但沈從文不氣餒,整整寫了四年的情書,打動了張兆和。沈從文說:“愛情使男人變成了傻子的同時,也變成了奴隸。不過,有幸碰到讓你甘心做奴隸的女人,你也就不枉來這人世間走一遭。”雖然兩人后來結(jié)婚生子,相依相守一輩子,但相互不能了解的婚姻也很難說是幸福。而這其實是大多數(shù)愛情的真實面貌,被辜負的深情、不被理解的單相思,百轉(zhuǎn)千回也不肯放開的手。
在徐志摩看來,“戀愛是生命的中心與精華,戀愛的成功是生命的成功,戀愛的失敗是生命的失敗”。因此,在離婚再婚的過程中,徐志摩可以“甘冒世之不韙,竭全力以斗”。
理性的胡適則認為“近來最荒謬的言論,是說戀愛是人生第一大事。戀愛只是生活的一件事,同吃飯、睡覺、做學(xué)問等事比起來,戀愛是不很重要的事,人不可以不吃飯,但不一定要有戀愛。學(xué)問欲強的人更不必要有戀愛。”但胡適對徐志摩那種不顧一切為愛情而活卻很同情,甚至佩服。徐志摩以做情癡為樂為榮。生命短暫如流星劃過。大多數(shù)人是像胡適這樣的,戀愛只是生活當中的一件事,但那些情深至癡的人,卻總是讓人心下柔軟。正是因為那些傻傻的愛,才讓這個世界不那么堅硬,不那么功利。
如果你沒有曾經(jīng)因愛而變傻,又傻又有力量,這漫長的、理性的人生該多么讓人厭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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